在閱讀Foucault的理論的時候,不時想起過去在 Michael Crichton的小說恐懼之邦《State of Fear》裡面所提到的內容。
  在State of Fear之中,作者藉由書中角色表達自己的想法,其中提到了社會控制 “Social Control ,…, the requirement of every sovereign state to exert control over the behavior of its citizens, to keep them orderly and reasonably docile, ... , is best managed through fear.”(500),接著提到一個眾多Institutions的綜合體,the Politico-legal-media complex(501-2),並認為這是現代社會的運作方式,取代了前一時期對於戰爭和高度科技的恐懼,政治創造恐懼來獲得人民的支持以進行政治活動,而針對這些恐懼有了法律的制定來控制人民,而媒體則需要這樣的恐懼以獲利,三方互相協力控制整個社會。而教育及學術機構則在這環節裡面提供"知識"成為背後基石。書中更提出許多科學數據,但是用相反的方向去解讀同樣的數據得到截然不同的結果,而這中間利用的是大眾的無知。

  也就是說,透過知識的運作,優勢群體經這樣的過程獲得優勢,政治力量經過恐懼而獲得強化,因為恐懼人民把力量借給了優勢群體,而優勢群體藉由這份力量來創造恐懼以控制人民。就像是課堂上所提到的循環一樣,建立出一套意識形態、價值觀、認知,從力量轉移到機構到論理價值。這同時也讓我回想到高中的時候在小野的女兒李亞的書中讀到這句話:『教科書裡的東西不叫知識,而是經一些蛋頭選擇過,學得適合『生產知識份子』的工具,他們要去追逐,搶得你死我活,是他們的事,我不需要,我不想去催眠自己,說只要跟得上大家的腳步,前途就會光明燦爛,作夢。』,或許這樣的說法有點極端,而上課的時候有提到考試制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經由考試來給予具有特定知識思考模式的人優勢地位。把優勢群體特有的共有特色奉為上賓。所謂的好學生、好班、好老師、好學校的定義,也就像是侯文詠小說中所謂的共犯體制所定義出的難以改變的模範。而這樣的共有特色就是知識,選擇性的知識。
  上Foucault這堂課同時也讓我想起過去在向江敬芳老師學習攝影的時候,江敬芳老師給我們看了一系列的創作,探討『邊緣化』這個過程。首先是療養院怎麼樣被邊緣化,把所謂的abnormal和normal分開來,這樣一個過程懲罰不合群的個體。同樣地她也觀察了所謂的扮裝皇后怎麼樣地有同樣的區隔。傳統上把男性和女性視為正常的,建立出男性和女性這種兩元化的區分,而第三性或同性則被視為是不正常的,這樣的identity也是在同樣的過程中被建立起來的。同時在這個過程中給於男性優勢地位,以鞏固男性在政治上的優勢地位。而就如同我們在後面的課堂中了解到的,男性與女性的特質並非絕對的,更不該有這樣的先天優劣區分。回顧過去,我們一再地看到具有非主流思考的人被視為瘋狂的,而受到懲罰或驅逐。
  上課也有提到了抽菸,這正好在看加拿大影展的一部小動畫裡面再次提醒了我,裡面提到過去抽菸是被視為成功的,是成功者有的特色,而動畫中的主角本來百思不解自己為何無法成功,直到最後他學習成功者開始抽菸。而這樣的概念建立來自於各方面的潛移默化,置入性地改變人們的想法,尤其是大眾傳媒以及大眾娛樂所造成的影響。抽菸這個符號被冠上了成功的意義,而主角因為想要成功,也想要融入大眾成為normal,而開始抽菸。這個部份的符號運作和後面說到 Baudrillad 的理論也有點關聯。到最後也同樣是媒體警告說,吸菸致命,轉眼之間,人們恐懼吸煙,禁煙的潮流大起,成功人士開始不再有抽菸的標誌。而試圖禁煙的主角受到極巨的衝擊卻無可改變抽菸這樣的行為,直到最後自我瓦解。在禁菸這個動作的背後,同樣是由知識的運作來產生這樣的反彈。
  進一步地,回去審視 Foucault 的理論,則是 to control society by knowledge and discourse. 而在前面提到的,我想是 knowledge 運作的方法之一而非全然。知識的運作包含的不只是媒體政府法治而已,更包含了其他更多的層面,例如語言、教育、文化傳統,因此前述的部分只是其中一個片面的運作方式而已。
  接下來在 Lyotard的課程裡頭,認為現在片面性的micconarratives取代了grand narratives 並且帶來實用取向的知識。也就是說因為現今學術研究需要贊助,也因此必須提供贊助者它們需要的知識和研究,而不同於過去修道院式的研究,現在的研究因此起了變化。公司團體或國家提供贊助,而學術研究要持續得到這個贊助而朝著贊助者所需要的方向,生產出可販賣的商業化知識。也同時就像前述的,知識是可以被扭曲利用的,很多數據被片面性的引用並給予錯誤的解釋,再傳達給大眾,以使特定團體獲利。同時興起的是很多短期,部分的知識。知識扭曲的這個部份也在恐懼之邦的書中有大篇幅的引據和討論。
  另外在 Baudrillad的課程裡面,探討了在大眾傳媒的時代,符號運作的機制。現在人十分仰賴媒體給予的經驗,而因此有很多感覺是來自於媒體的。我們所知的很多東西是媒體所定義的。速食對於某些人來說,是溫暖的、具有安全感的,然而我們去買速食究竟是因為速食本身的味道,還是想要買一份溫暖的、安全的感覺? Hyperreality的論點中認為到最後,Media營造出來的Reality 比真實世界的Reality還要令人信服。在看Derrida的紀錄片的時候,有一幕是Derrida對著攝影機說,其實這不是真正我在家的樣子,我在家是不穿衣服的。但是如果他沒有說破,對於我們來說,他就是一個平常裝扮成那樣的人。Derrida在紀錄片裡不斷地提及攝影器材的存在會讓事情不同。另外有一幕是Derrida說自己很喜歡看到他和妻子受訪的鏡頭,他們心中想著一樣的事情但是卻沒說出來,而他們自己看到那一幕知道。然而即使攝影機捕捉了那一幕,也沒辦法捕捉他們心中的想法。媒體給的是暗示、片面性的經驗。攝影器材本身是一個絕對寫實的東西,然而呈現出來的未必是真實。Disneyland營造出一個很像真的有那麼另外一個世界,而在裡面的佈景如果只是拍照,會很忠實的呈現出佈景,但觀看者卻很容易誤以為真。而旁白問的問題就好像是我們所有觀看者所問的問題。攝影棚是一個局部的世界,一部分的攝影棚透過佈景架構出特定的感覺,讓你感覺是在這樣的空間裡頭。然而你看到的卻可能只是一層布所做的偽裝。回到符號運作的過程,透過媒體的運作,商業化的符號運作,很多符號被冠上其他的意義。例如名牌帶給人高品質、高生活水平、富有的感覺。一個普通的物品只要被貼上這個符號就會被冠上這些感覺。酒被連結上成功、品味,服飾上的各種符號。而Hyperreality卻會和現實斷裂,很多新的商業性符號本身是沒有意義的,但對我們而言不同的符號不同的顏色都有不同的意義。其中關於食物的討論讓我想到Matrix中討論雞肉味道的片段。Matrix這部電影號稱靈感來自於Baudrillad,裡面有很多東西如果以現實生活套回去會和這樣的理論有所相關,受到Media的影響,對於感官的定義也受到調整,但是Baudrillad本人認為Matrix是架構在一個完全虛擬的現實裡面,不同於他自己的想法是符號的虛擬意義是不知不覺融入在現實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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