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翽羽

在那一天之後，我再也沒看到啟睿，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我聯絡不到他，他沒有聯絡我，
我再也沒看到店裡的燈打開，
漸漸地我習慣和同學去找晚餐吃，
或是待在教室裡頭陪著其他一大群同學做電視兒童，
於是我漸漸地習慣不想啟睿的事情，
我的學測也悄悄地接近了，
甚至我想放棄一切的過去，
那段事情，有機會再說吧，
我的帳號換了，名字改了，習慣變了，
就在開始一個初開的生活方式裡，
雖然不太順利，但是慢慢地也算是平穩了，
直到一天，
習慣性的頭痛讓我在晚自修請了假，
飄著小雨的空氣冰冷冷的，
走出學校門口右轉，我停下了腳步，
在茫茫的白霧中，妃就在牆邊靜靜地站著，
眼角邊又掛著兩道鑽珠，細細地滑過，
說是雨滴，卻又太大了些，
她轉過頭，看著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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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走在黑暗裡頭，
什麼都看不到，卻能感覺到前方寒氣陣陣，
呼吸中感覺得到一種靡腐的味道，
黑暗得驚人，只能靠著觸摸冰冷的牆壁前進，
濕冷的牆像是鬼魅一樣吸收著天使手中的溫度，
雖然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他感覺得到，貓兒的氣息，
牠正跟在後方飛著，但似乎不太喜歡這裡的空氣，
太冷太濕卻又沒有流動的空氣讓他們倆都感到很不自在，
不知道走了多久多久，天使的眼睛習慣了黑暗，
貓兒似乎也習慣了安靜，

不知道轉過了多少個角，走了多遠，
忽然間，前方明朗了，天使卻是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氣，
似乎受到一定程度的驚嚇，
他的前面是一個懸崖，極高而陡峭的懸崖，
只差一步，就墜下去，
他看不到懸崖的底，霧像是布一樣包著懸崖的下半段，
帶著翅膀的貓兒飛了出去，不久之後又回來了，

『她在下面。』貓兒說，『黑翅膀，她沒有辦法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