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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夢見貓,
牠就像是過去所描述的黑身白胸,
毛皮黑亮不沾一點雨水,
白色的胸口就像是黑夜中的閃電一樣清晰,
牠的眼睛是如同冰晶一樣的冰藍色,
透徹得彷彿能夠看到靈魂的本質,
毫無感情地牠審視著我,不帶任何主觀的味道,
牠在雨中,
我也在雨中,吹著冷風,
冰冰地撒落在耳際,
我的雙手被鎖在毫無溫度的鐵條上,
懸掛在空中,
貓兒看著我,
牠開口了,沒有聲音,
我卻能理解牠說了些什麼,
牠說了,『說話。』
我張開了嘴,卻只像是離了水的魚,發不出聲音,
牠又說,『你忘了嗎?』
忘了什麼?我想著,
『你忘了你為了什麼而用藥嗎?』
(我...)
『就是因為你思考過度才要用藥,記得嗎?』
『現在你想要回去嗎?』牠給了一點點責備的感覺,
(那麼,為什麼我不快樂?)
『你還是思考過度,只是方向不同!』
(方向?)
『想吧。』牠消失在黑夜中,
我孤獨地被掛在空中,
風吹起我的外衣,
奪取我身體上的溫度,
眼鏡濕了我看不清楚,
我想了些什麼?
我問自己。
我都在想什麼?
『難道你現在不是在思考?』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牠退開到旁邊,『慢慢想吧。』
然後他慵懶地躺在一個淋不到雨的角落,
閉上了眼睛,
我這才發現只有我身邊在下雨,
但是我的思考,它們沒有系統沒有內容啊,
『或許你是在想該怎麼想事情而不是想事情。』牠閉著眼睛說,
『或許你是在想些你不知道的東西。』
『或許你是在想你自己。』
『或許你是在想她。』
我...不知道,
『別想了。』
讓我醒來!
『醒來有用?你不過是陷入一場又一場的白日夢,惡夢!』
I don't know what to do!
『If so, do nothing.』
I must do something.
『Life goes on whatever you do.』
But, ...
『你總是想要反駁,你不能認同嗎?』牠忽然張開眼睛,盯著我,
那雙眼睛已經變成火紅的顏色,熾熱地直視著我,
我忽然感覺如同站在無風的溼熱艷陽下一般不自在,
『最後你什麼都不會做!只是因為你想不出來?還是你害怕?』
(我害怕,我怕我會錯,我怕我的思想不能拿出來接受評鑑。)
『你怕。』
那一瞬間,一切都變成黑暗的,
我想要找到出口,
出口在哪裡?
『你的憂鬱和過度自信讓你超越別人,也讓你輸給別人。』
「因為不服輸所以不想要這樣,」我接了下去,
『但是沒有了這些你又不能超越別人,』
「那麼?」
『你不是一值想要成為平凡人?』
「我不懂次文化,沒有平凡人的記憶!」
『但是你也當不成不平凡的人,』
「那我究竟是什麼?』
『你是你。』
「哪個我?我曾經是黑的,曾經是白的,曾經是藍的,曾經是紅的,哪一個是我?」激動地我提高音調,
「罪惡的我?善良的我?憂鬱的我?瘋狂的我?還是和自己說話的你?」
『現在你在灰色地帶。』
「帶我出去!」
『辦不到。如果你要出去,』貓兒走近我的耳朵,小聲地說,『你得先讓我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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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nNDH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