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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屋門前的梅花開了,推開紗門一時間有種外面下過了雪的錯覺。迎面而來的冬風,和天空一樣的冷冽清灰,卻不再那麼地陰暗。
苗栗的梅花開了嗎?
剛開始,最早拿起單眼就是和哥一起拍梅花、李花。

自己一個人在花蓮,這是第四個年了。
第一年,我們在壩子家。慷慨地讓了整棟別墅給我們的壩子,實際當我們班導也才兩個月。對於現實的熱忱,對於理想的思索,勾動了當時年輕氣盛的我們。那一年半夜寒風刺骨之間我們一排機車穿梭在沒有路燈的山間。吃完消夜,去過海邊。才終於把高中歲月劃上了句點。
第二年,我在這個房間。看著轉播,一個人跨年。心,在海邊。
第三年,仍然是一個人跨年,但掛著淚。兩通電話,一通告訴我,與外公永別。一通是我說,再見。
第四年,我獨自跨年。整理完房間開酒喝到醉。紅酒灑上了高中穿到現在的襯衫。那襯衫的釦子早已脫落,袖子底下的縫線也裂了大開。傍晚氣溫降的時候更是冷到發抖。然而我卻不捨,不捨的衣服被我親手洗了又洗。洗不去的,也就深深烙印在那。留著,穿著,這些破掉的衣服穿上是我的眷戀。破了,我補不回,染了,我洗不清。但我昏倒在地之前還記得要把它們給拋開。終於知道,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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