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翽羽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忘了，
我的記憶從我走進一個螺旋狀的走道開始，
（應該是來自曾經和家人去中橫的記憶， ）
然後我摔出了屋子，
一棟壯麗的房子正在進行增建，
那房子像是夢中的房子一樣，
不是因為他美麗的夢幻，
而是因為他穿出屋外的走道，
有迴旋而下的螺旋走道，
還有接到房子後方另外一個奇怪走道的走道，
房子四周都被這樣的走道包圍，
最後一條走道正在增建，
我向一個朋友揮了揮手，他也是建築師，
雖然這次的工程不是他負責的，
『你有沒有辦法把那條走道的那邊接到那邊？』
我指了指其中一條走道和後面的走道，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些走道很奇怪，
當時的我卻覺得很有意思，
「可以啊，只要你爸要的話這不是什麼問題。」
然後他說了些什麼我不記得了，
（這間房子的來源應該是我在南湖的家，當初那間房子增建了空中走廊，連接到另一間房子）
我向後面走去，
我經過一輛門沒關的黑色轎車，
車裡面的男人瞪著我，（記得我搬出南湖是為了一些扯上黑道的事情）
走過去，
一陣狂風從屋子後方的懸崖吹過來，
我向母親招了招手，然後走下去，
我們來到了海邊，我抬頭看看遠方突出的岸角和蜿蜒的公路，
那一頭有著另外一間別墅，
（後來想想這個場景應該來自蘇花公路，以前爸還會帶我出門的時候去過一趟蘇花公路）
我和媽說，
『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第一次來，只有最裡面那部份是爸作的吧？』
「什麼部分？」
『房子的最基礎，還沒開始增建的時候，後來爸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就不帶我們來了，』
「嗯，對啊，」媽的神情有點落寞，
我逆著海浪走著走著，
媽說了什麼我不記得了，
但是忽然間她開始走回去，
『媽，不要走，陪我過去，』我大喊著，
然後，整片海剩下我一個人，
雖然說是海，卻像是河一樣，
沒有浪，卻有浪花，沒有風，卻有水紋，
水中央立著一排的房子，詭異的荒涼卻很清楚，
或說是很多排房子，像是個市鎮，
我撞開門，房子的深度只有一米，
裡面有另外一扇門，我掉進去之後，
竟然就像是任意門一樣來到了另外一排房子前面，
一輛類似宣傳車的東西開著過來，
他把整條街擠滿了，
情急之下我跳入另外一間房子，
又是一次我被送走，
然後一次又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邊多了一個夥伴，
他什麼樣子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我開始知道，就算你明明就可以走到牆壁後面，
你回到牆壁前面推開門還是會來到一個不同的地方，
有人開始追我，
一扇又一扇，然後我們找到了什麼，
像是機密一樣的東西，
我的夥伴把他搶走，對我開槍，
我又推開門，
又開始追逐，到最後他跳上了一輛車，
我則是不斷地在門與門之間傳送著，
我從屋頂看著他的車，那是唯一的出路，
就在他發現我的同時我又推開另一扇門，
門上面其實都寫了些類似佛經的東西，
但是我不記得了，不記得內容，
這樣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想這不是辦法，我跳上屋頂，
忽然驚覺我彷彿有著一身武藝，
於是我跳過一個又一個屋頂，
接著準備要從車子上方的小小片突出的屋頂逃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開走了，
時空忽然消失，我醒來，
（據說當你在夢中被追逐的時候，你若回頭面對他，就會醒來）

現在幾點？

天還沒亮，
手錶寫著六點十分，
還有二十分鐘，
我能再作一場夢，
我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