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翽羽

『要說為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害怕犯錯，』我回答她，
『但究竟是因為憂鬱而常犯錯，還是因為常犯錯而憂鬱，我早就分不清楚了。』
接著，一陣沉默瀰漫，彷彿整間校園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她緩緩地點了點頭，「或許我們都會錯，」她說，
『你呢？你開心嗎？唯？』我問她，
「我？」唯又沉默了下來，看了看天空，我想我有了答案，
接著，鐘聲打斷了我們的沉默，「其實，我也想知道，」她留下這麼一句話，回頭走回教室，
我看著天空，看著廣場的人漸漸地少了，走廊安靜了下來，
這節課老師不會這麼快來，我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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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你真的很木頭耶。」黑色的天使說道，
她的臉上帶著笑，試圖隱瞞飛得很吃力的事實，
快要墜落，這負擔太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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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不要睡覺，」老師拉長了聲音走了過來，「起來～」
「給我唸書，唸什麼都好不要睡覺，也不要畫圖。」
我一向需要點時間補眠，除了我睡不著那陣子，
人想睡的時候擋也擋不住嘛，為什麼很多人都不了呢？
隨著老師的靴聲回到台前，我的睡意又濃了回來，
同時，紙條也傳了過來，
【你又在睡覺了喔？你都不唸書嗎？學測快到了耶。】沒有署名，看這筆跡應該是唯吧，
『昨天晚上沒睡好頭很痛，考試順其自然就好了拉。』遞了回去，看看時鐘我已經睡了二十分鐘有吧，
當我才正想趴回去的時候，紙條又回來了，
【為什麼不睡？】簡潔有力，果然是唯的風格，
『作了一些夢吧，最近的夢越來越真實了，我快要分不清楚真實和夢的界限了』
【你怕嗎？】
『怕什麼？』我的腦中忽然又浮現了貓的影子，
【醒不來】
『我願意』
【我不准】
『對不起』
【乖乖睡】
『夢不是我想要的啊』
【你不是有藥】
『你不是不想我吃』
【不吃當然好啊】
『所以我不吃啊』
【你要吃】
『為什麼』
【我說的】
『女王』
【ㄅㄔ】
『是』
【乖】
『專心上課』
【乖乖睡覺】